吴老板(置顶约稿)

杂食 到处挖坑选手 佛系更文 虐文美学

【山河令/温周】梦魇

不痛 和 他不懂 都刀到大家了

这章有糖 让大家甜甜


是夜。

温客行照旧为周子舒输送内力助他度过子时七窍三秋钉的折磨,待他睡下后,温客行才轻轻呼出一口气,白日里在手臂上划的伤口现下也该认真处理了。因着赶路,他们今夜只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这个环境着实算不上好,不过出门在外,也只能将就将就了。

温客行将外袍脱下盖在因痛楚沉沉睡下的周子舒身上,这才去周边小溪将伤口好好清洗干净。周子舒这个人心细,他只怕穿着外袍去处理伤口,一不留神将外袍弄脏,被周子舒发现自己自残。刚好夜里风凉,外袍还可帮他御寒。温客行忍不住摇了摇折扇,小声道:“我可真是温大善人。“

手臂上的伤不过是些皮外伤,并不妨事,温客行很快处理好回到篝火旁,倚在一棵树上准备眯一会。

深夜,万籁俱寂。

温客行一只手抵着头,却怎么也睡不着,一闭眼就是泼天的红色,白天龙雀和周子舒认出他的事到底还是对他造成了冲击。一时间将心底里的事全部扯了出来,他有些好笑,到底是装人装久了,不过这一点事,竟让人烦闷异常,睡不着觉,说出去都得被鬼谷众人笑掉大牙。

温客行手指撑在额角,力度大的留下了指印,最后半昏迷半睡地沉入了梦魇。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过这样地经历,做着同一个梦中梦,在梦里不断地醒来又睡去,无论如何都挣脱不开。

血。

哪里都是血。

温客行不断地在树林里奔跑,再快一点,再快一点。他跌跌撞撞冲出树林,却见到了一个倒在血泊里地女人,鼻子被削去,脸被划地乱七八糟,身上被一柄长枪刺穿,背上地蝴蝶骨那么突出,那是…娘。

晚了。温客行腿一下就软了,他踉踉跄跄跑上去,看到了正在肆意屠杀虐尸的群鬼,在他的梦里,明明他已经是个成年人的身量,但这些群鬼的身影更高大,就像一座座山川横亘在他面前。

这是他心底最深处的恐惧,当年的事,他心里一直有个结,这么多年,他总是以说笑的方式说着过去的事,日日提醒,唯恐自己有一天忘了这血海深仇,也提醒自己大仇得报之前不论多么屈辱都不能死。

他一步步走向另一边父亲的断成两截的尸体,跪下来,混着眼泪一口一口地吃下去。他的手颤抖着,腹中也泛起恶心,谁来救救我,他想,有人能救救我吗?

“嗬——”温客行大喘一口气,从梦境中抽离,所有的过往都离他远去,似乎要醒来。可下一秒又昏昏沉沉地跌落进他最不想面对的过往。

周子舒是被喘息声吵醒的。

七窍三秋钉发作之后,他太累了,几乎是昏迷般不受控制的失去意识,可他到底是天窗首领,绝不可能在这样的环境酣睡。当喘息声一声大过一声之后,他几乎是立刻警觉,从地上翻身而起,温客行的袍子也随之滑落。他低头看了一眼,就注意到温客行倚在旁边树旁,眉头皱的很深,仿佛涸泽的鱼,他听到的喘息声就是温客行传来的。

周子舒瞬间变了脸色,几步冲上前,“老温!”他抓住温客行地肩,才发现这个人一身冰凉。

温客行却仿佛没听到一般,还在痛苦的喘息。

这动静也惊醒了一旁的成岭,他揉揉眼坐起来,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忙跑过去,“温叔!”

周子舒摸到温客行的手冰凉,他吩咐道:“把地上的外袍拿来。”

张成岭立刻捡起外袍递给周子舒,巴巴地蹲在一旁唤温叔。

周子舒抖开袍子,紧紧裹住温客行,一边唤他一边轻轻摇晃:“老温!醒醒!”他把了温可行的脉象,脉象有些虚弱,却不像是受重伤的样子,他毕竟不是专业的医师,只能粗略看看,再深他也不懂了,难道温客行有旧疾,阿湘这丫头也不在,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嗬——咳咳……”温客行不知怎么,突然咳喘起来,他身体一阵抽搐,手指用力抓着外袍。

张成岭哪见过这阵势,一路走来,温客行都是气氛担当,胜券在握的样子,仿佛天塌下来都有他顶着,却没想他也不过血肉之躯。成岭吓坏了,声音颤抖:“师傅,温叔这是怎么了?”

周子舒这时还不忘教训徒儿,他怒喝:“做什么一副死了爹娘的作态!男子汉大丈夫!遇事当沉着冷静不要慌!你去继续烧火,把火烧大点。”

周子舒抱起温客行往篝火旁靠,想着暖和点。

温客行却突然挣扎起来,他紧闭的双眼也缓缓流出了泪,嘴唇翕动。周子舒从未见过他如此脆弱的形态,心里担心的不得了,偏偏温客行声音太小,他不得不凑近去听,只听见温客行断续的说,救我。

周子舒心疼之余却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旧疾,是被魇住了。但很快心又吊起来,这般梦魇很伤神又伤身。老温他究竟梦到了什么,这样痛苦。

周子舒的紧紧地搂住了温客行,他的心就像泡在了柠檬水里,又酸又涩,这个人那么强大却又让人那么心疼。

他凑近他耳边:“老温!温客行!”

温客行不知道第几次循环这个梦境,从刚开始希望快一点跑到村落救出父母到最后每一步都迈的尤其艰难,他知道有的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他也知道自己在做梦,可他无论如何都醒不来。这一场真实的噩梦每一次循环都是对他的一次凌迟。他感觉到自己一步步向父亲的尸身走去,跪在地上,慢慢张口,这一次他没有哭,原来太过悲伤是不会哭的,一滴眼泪都流不出来。

“温客行!”

温客行猛然顿住,谁在叫我。这个世界还有谁在念着我,是幻觉吗?

“老温!温客行!”

“温!客!行!”

昏沉沉的梦境像是突然破开了一束光,温客行恍惚抬头看向光束,周围的魑魅魍魉全部消散。是阿絮啊,这世间还有阿絮在等着我。

温客行猝然睁眼,他一睁眼就感到有人紧紧箍住自己,又被篝火的光亮刺的有些看不清,“谁!再靠近我杀了你!阿絮在哪?”他立刻挣开,翻身而出,半跪在地上,一掌横亘在胸前,他的眼睛还没适应光亮,瞳孔无法聚焦地盯着前方,面容冷肃。因着梦魇刚醒,脑袋昏昏沉沉,一时之间分不清梦境现实。

周子舒看出他还没彻底清醒,不敢妄动,一边甩眼色让成岭退远些,一边道:“老温,我是周絮。”心里却又为温客行难过,老温他一直过的是这样的生活吗?刀口舔血,从没有放下戒心的一天。

其实周子舒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人,可有的事放在自己身上就理所当然,若是心尖尖上的人,那便是恨不得代他受过。

不知不觉间,温客行已经霸道的占据了周子舒的心。

温客行微微偏头,“阿絮?”他使劲眨眼,视线终于变得清晰起来,他看到周围除了张成岭和周子舒没有别人,心里吊着的一口气也松了下来,身体一下子失去力气,往下砸到一个柔软的怀抱。

他翻起眼皮,看到周子舒的脸色估计比自己还差,笑道:“梦魇而已,不过我的心肝脾肺肾可是被吓到了,哎需要一个阿絮的亲亲才能好。”温客行十分熟练的在周子舒怀里缠住他。

周子舒又心疼又好气又好笑,这个人总是这样,不论多难受,都半真半假插科打诨地说出来,都这样虚弱了,手还不老实到处乱摸。

温客行一边美滋滋的揩油,一边设想周子舒的反应,接下来他就应该恼羞成怒推开自己,嗯……接下来说什么骚话让他更害羞呢?满肚子坏水的温大善人如是想。

却没料想,下一秒周子舒突然低头狠狠地堵住了他的唇,他有些气急败坏地咬住温客行的嘴唇,转而又细细研磨,额头相抵间,他一只手放在温客行后颈上抚摸,轻轻地说:“老温,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周子舒突然想开了,他一直纠结自己只剩下几年性命,对于温客行,他始终抱着想爱不敢爱的心,怕自己一颗真心被辜负,又怕自己身死后,温客行独活太痛苦。现在他想,老子想那么多干什么,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他只想给温客行他想要的。他不知道温客行过往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不善待温客行,那他来对他好。

说实话,温客行有些被吓到了,他想过很多种周子舒的反应,却从未想过周子舒会吻自己。这一切发生的太过突兀,但温客行何许人也,给一根竿就顺着往上爬的主儿,虽然他不知道阿絮抽的什么疯,但这不妨碍他继续发挥。

他立刻在原本惊讶的表情里加了一点小心翼翼和委屈,果然周子舒看到心软的一塌糊涂。温客行乘胜追击,一把拉下周子舒,轻声道,“阿絮,接吻是要伸舌头的。”

……

后记:在两人动情的时候,张成岭在旁边呆若木鸡:???我是谁?我在哪?以后我要改口叫温叔师娘吗???

————————————————————————

ヾ(✿゚▽゚)ノ喜欢的话 评论红心蓝手关注点起来

今天俊俊子的千万福利鲨我 绝美

到1k粉的时候开放点梗叭


评论(30)

热度(1412)

  1. 共116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