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老板(置顶约稿)

杂食 到处挖坑选手 佛系更文 虐文美学

【山河令/温周】心病难医(上)

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最近大家都在写虐身 于是我决定写虐心 励志做一股清流哈哈哈

浪浪子真的太苦了呜呜呜 想让钉钉子去宠他 

可能也许大概是个抑郁症温温子

大家宠宠他吧

双视角

注:抑郁症资料来源百度百科 没得过 非医生 描写仅靠想象 如有不到位的地方 欢迎指正 不欢迎挑事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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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役结束后,一切尘埃落定。

温客行大仇得报,周子舒的七窍三秋钉也被大巫治好。

三个月后,周子舒终于从长久的昏迷里醒来,自他受伤后,从未有如此畅快的感觉,全身都轻盈了不少。

温客行还抓着他的右手趴在塌边沉睡,周子舒呼吸频率一变,温客行立马惊醒过来,熟练地喊大巫,一边抬头去察看周子舒,没想到对上了对方一双笑意盈盈的眸子,温客行整个人都呆住了。

周子舒对他笑笑,“老温,我醒了。”

温客行看起来却有些茫然,他眨了眨眼睛,一动不动,也没接周子舒的话,这三个月,他已经看过太多这样的幻觉,从一开始的惊喜到现在的麻木。直到大巫过来,诊断了周子舒,确定周子舒恢复良好,无大碍之后,温客行才恍然大悟,一把抱住周子舒,力道大的恨不得将他揉入骨血,声音都有些哽咽:“是真的,三个月,你终于醒了。”

这本应该是最最美好的结局,周子舒没有死,他心愿已了,如若按常理发展,接下来他们应该过上没羞没躁的生活。

可温客行觉得自己不对劲,他丝毫感受不到快乐。先是睡觉的时候,他总是反复地梦到阿湘身死,经常一夜醒到天亮,白天的时候,他总是提不起精神,感觉很累。我的脑子好像坏了,他茫然的想。他远远看着阿絮和张成岭的互动,明明大家都很开心,可他好像就是隔的很远,怎么都无法融入进去。

温客行想,我感知不到快乐了。

刚开始的时候温客行还很理智,他以为自己中了什么蛊,去找大巫看了,可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大巫沉吟片刻,告诉他不是蛊毒,是病了,也许是他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也许是顾湘的死亡压垮了他,又或许是周子舒昏迷的那三个月他把自己逼的太紧了,总之他生了心病,没有药可以治,只得靠自己走出来。

温客行很冷静,他心里甚至悲观的想,这才是对的,我的人生早已被毁的七零八落,怎么可能平平和和过上幸福的生活呢?我不配。还有阿湘,我允诺她让她风风光光的嫁人的,结果没保护好她,我凭什么幸福,我不配。

在大巫眼里,温客行只是狠狠地闭上眼,什么表情都没有,唯有颤抖的眼睫可以窥见他的一点不安。

温客行只是冷静地谢过大巫,然后告诉他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大巫不解,书上对心病的记载实在是很少,在没有有效的治疗方法前,有人陪着是最好的疗法。

温客行态度却坚决,谁都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大巫最后还是同意了。

大巫和七爷暗地里观察过一阵温客行,那次看病以后,他看起来和往日豪无差别,依旧带着成岭上树掏鸟蛋,和周子舒练武,饮酒,赋诗,每天都嘻嘻哈哈的。

七爷甚至怀疑大巫误诊了。

大巫却觉得温客行更严重了,他把所有的悲伤全部压在心底,尽量在众人面前表现的很开朗,他在一本医学古籍上看过这种病,面上微笑,刻意的掩盖自己的负面情绪,不对别人倾诉和抱怨,日积月累,直到有一天,他的心他的身体再也盛不下这悲伤。

“老温!温客行!”周子舒大喊。

温客行反应有些迟缓,他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回道:“哎阿絮,在呢。”

周子舒跑进厨房,把温客行手上的菜刀夺了,骂骂咧咧,“你他娘的是切肉还是切自己啊,看看你的手,都受伤了,还在发愣!切菜的时候也能发愣吗?”

温客行像是才反应过来,看到手上被刀划伤的口子以后才反应过来,“噢,是有些手生了,一不小心划伤了。嘿嘿,阿絮,你疼疼我吧。”

骗人。周子舒心道,他站在门口,亲眼看着温客行用刀划伤了自己。可他面上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干脆含住了温客行的手指,舔了舔伤口,然后抬头看着温客行的眼睛。滚烫地手包裹着温客行冰凉的手,“老温,我疼你。”

温客行像是被烫到一般,慌张的抽开手,“你……”情绪在他心里翻涌起伏,明明很高兴,明明应该高兴,可他却无端端红了眼眶,努力稳住声音,调笑道:“阿絮,现在这么主动投怀送抱了吗?到底还是我的魅力大啊。”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通红的眼眶,颤抖哽咽的调笑,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把人抱进怀里重复千遍万遍我爱你。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不露声色的说:“对,你魅力大,我早就迷上你了。”

温客行心头仿佛被烫了一下,他借口包扎伤口匆匆出了厨房。现在他们两好像对调了一般,周子舒骚话连篇,温客行强撑着与他打趣。

周子舒看着温客行的背影,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早就察觉到温客行的不对劲了,在他醒来没多久后。温客行的强颜欢笑他都看在眼里,温客行爱他,他也爱温客行,他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温客行的不对劲。

他一开始只以为温客行是太累了,可时间越长,他越能感觉到温客行的有心无力,他总是笑,笑不达眼角,仿佛戴了一张面具,有时候温客行又很恍惚,他自以为掩盖的很好,却连张成岭都没瞒过,他的反应真的慢了很多。尽管他尽力掩饰,可人在病痛面前总是有一分无能为力。

周子舒旁敲侧击地问了几次,温客行在这种事上总是能瞒的滴水不漏,他一贯是三分的伤痛要唱做十分,真正刻骨的伤却总是一笑带过。

周子舒无法,只好去寻大巫,想让他悄悄看一下温客行,大巫本就觉得应该告诉周子舒,却又苦于答应了病人本人,不得不瞒着,周子舒自己察觉的可就不算他破誓了。他倒豆子一般将自己的诊断结果说了出来,只有一个要求,暂时周子舒要装作不知道,因为这是温客行的要求。

周子舒不能知道。

心病难医,为妨节外生枝,只得先按照温客行的想法,免得弄巧成拙。

若是二人坦诚相待倒还好,可现在两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周子舒的关切也只能遮遮掩掩,每次和温客行的相处都只剩下了满腔的爱意和心疼。

到这时,周子舒才知道爱一个人原来这么难受又甘之如饴。他这才明白之前他没几年好活的时候,温客行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

就仿佛声音大一点都唯恐对方碎了一般。

温客行在努力地装作自己是个正常人,那周子舒就依他,陪他扮演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人。

可他看到温客行自残的时候真的忍不住了,他以为温客行顶多是悲观消极了一点,却怎么也没想到他会开始伤害自己。

周子舒又去找了大巫,大巫告诉他,这只是个开始。

周子舒如坠冰窟,这才只是开始?老天无眼,温客行究竟做错了什么,要这样待他。

二人的身份掉了个个儿,自从温客行夜里容易梦魇惊醒以后,他就和周子舒分房睡了,周子舒怕刺激他也没强迫他,可亲眼看到他拿菜刀划伤自己,周子舒便不敢放他一人睡觉。

温客行百般退拒,周子舒死缠烂打,终于进了温客行的卧房。

这一晚,温客行注定紧张,他怕自己睡不着惹的阿絮担心,又怕自己睡着了频频梦魇被阿絮察觉。心惊肉跳强撑着清醒的度过了一晚。

周子舒便也默默陪着他熬了一夜。

二人都装作睡了一觉,生熬一夜并不好受,第二天到来的时候温客行的精神非常差,话也变得更少了。这可吓到了周子舒,陪一晚还不如不陪,他只好收拾铺盖退出了卧房,决定等晚上默默地在房间外守候。

到了后来,周子舒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温客行瘦的仿佛只剩下了骨架,他想要掩盖自己的不正常,但有心无力,很多时候,他连说话都觉得累,经常一个人默默地坐在窗边,看着长明山上一望无垠的雪,整个世界都很空茫。

周子舒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了,他每天都会抱抱温客行,亲亲他,又或者赖在他身边叭叭个不停,告诉他自己有多爱他。

每到他诉说自己爱意的时候,温客行都会有反应,他总是会微微牵动嘴角,虽然看起来脸很僵硬,但周子舒知道这是温客行努力给他正面的反馈。温客行很坚强,他也在跟病魔作斗争。

病魔如此强大。

最让周子舒害怕的是有一次不知道哪里来的杂鱼上了长明山想杀了温客行,温客行只是病了,武功没丢,他与对方过了几招,突然觉得没意思,为什么要和对方争个你死我活呢?死了岂不是更好。

活着,太累了。

他突然放弃了抵抗,任由对方攻击自己。

“老温!”周子舒目眦欲裂,他不过离开了一会,就遇到了这么惊险的事, 他怕极了,怕温客行真的就此死去。

内力一提再提,把白衣剑用力地抛过去,将人钉在了地上。温客行轻飘飘落在地上,没受什么伤,但他看起来有些遗憾,似乎在遗憾自己又活下来了。

周子舒却要被他气死了,泥人尚有三分气性,那一瞬间,他的火冲上了头顶。他气,气温客行不自爱,气温客行作死,气自己没照顾好温客行。

那是温客行病了以后他第一次发火,他明明知道不应该。温客行不是故意的,他是病了,可他也忍不住,温客行瘦的只剩一个骨架子,他也跟着瘦了20斤,每天担惊受怕,今天的事一下子刺激到了他。

他不管不顾地朝温客行吼:“你想寻死?!疯了吧老温!你有没有想过我!这么多天,我爱你说的嘴巴都起泡了,你还不明白吗?!有什么过不去的坎,有什么牛角尖可钻?!你为什么一天天的就陷在过去的事里,过去的事不能让他过去吗?!!”

温客行似乎被这些话刺到了,他躺在地上,想大吼大叫,可疲惫却如潮水般淹没他,他明明躺在地上,却像躺在了海洋深处,只有无尽的黑暗和窒息。他说话的声音嘶哑难听,他以为自己会大叫着反驳周子舒,可他说出口的声音却很轻,不用风吹就能消散,“过不去……阿絮,我过不去,我睁开眼记得阿湘死了,闭上眼看见父母的尸体,活着生不如死,死了却又怕你伤心。阿絮,我努力了,我真的努力了,可是好累啊……我的仇人都死了,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就算他们死光了,也不会改变我的过去……”温客行一边说一边有泪水从他的眼睛滑落,明明悲伤极了,他却没什么表情,麻木的很。

周子舒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混账话,他立刻蹲下抱住温客行,“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老温,我只是太害怕了,你别往心里去……”他将温客行的头压在自己的肩颈那,“你不要死,就当是为了我,温客行,活下去。为了我,活下去。我们一起努力,好吗?”

温客行的头埋在他的肩上,沉默了许久,才回道:“好,阿絮,你拉拉我吧,别松开我。”

周子舒反手就握住温客行的手,暖意源源不断传到温客行手上,周子舒声音笃定,“我拉住你了,老温。绝不放手。”

周子舒感觉到肩膀渐渐湿了。

长明山依然终年白雪,但太阳已然冉冉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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